摘要: 前言导读;要说陈氏,众所周知,全球总人口9000余万,天下陈氏皆家门,今天小贱带大家来盘点下颍川系脉——陈氏第一大脉 汉末魏晋是中国历史上士族门阀制度最为鼎盛的时期。颍川陈氏正是以汉末大名士身份起家成为当时的巨姓望族,世代传袭,名重魏晋。...
前言导读;要说陈氏,众所周知,全球总人口9000余万,天下陈氏皆家门,今天小贱带大家来盘点下颍川系脉——陈氏第一大脉
汉末魏晋是中国历史上士族门阀制度最为鼎盛的时期。颍川陈氏正是以汉末大名士身份起家成为当时的巨姓望族,世代传袭,名重魏晋。汉末魏晋颍川陈氏家族成员史实见载于《后汉书》、《三国志》、《晋书》、《宋书》及《世说新语》等书,其中陈寔、陈纪、陈群、陈泰并在《后汉书》、《三国志》中列有专传。颍川陈氏作为当时的一流高门,在谱学兴盛的时代背景下,也撰有《陈氏谱》一部,根据这些历史记录,我们可以据以勾勒出一幅冠冕相承、名士风流的颍川陈氏家族史卷。
陈氏迄今,中国陈姓人口达7000万,全球人口总规模超过9000万。其中颍川陈氏子孙达6000万以上,名列中国第五大姓,在南方地区和海外名列第一大姓。颍川郡望是其中形成望族最早的一支。历史悠久,名声响亮,帝王将相,人才济济,影响巨大。
汉晋间颍川郡望族。著名人物有汉太丘长陈寔,汉大鸿胪陈纪,魏司空陈群,魏尚书左仆射陈泰,晋太尉陈准。
陈寔(104-187)
陈寔字仲弓,颍川许人也(今河南许昌长葛市古桥乡陈故村)。出于单微。自为儿童,虽在戏弄,为等类所归。少作县吏,常给事厮役,后为都亭佐。而有志好学,坐立诵读。县令邓邵试与语,奇之,让他去太学读书。后令复召为吏,乃避隐阳城山中。时有杀人者,同县杨吏以疑寔,县遂逮系,考掠无实,而后得出。乃为督邮,乃密托许令,礼召杨吏。远近闻者,咸叹服之。
家贫,复为郡西门亭长,寻转功曹。时中常侍侯览托太守高伦用吏,伦教署为文学掾。知非其人,怀檄请见。言曰:「此人不宜用,而侯常侍不可违。寔乞从外署,不足以尘明德。」伦从之。于是乡论怪其非举,寔终无所言。伦后被征为尚书,郡中士大夫送至轮氏传舍。伦谓众人言曰:「吾前为侯常侍用吏,陈君密持教还,而于外白署。比闻议者以此少之,此咎由故人畏惮强御,陈君可谓善则称君,过则称己者也。」寔固自引愆,闻者方叹息,由是天下服其德。
司空黄琼辟选理剧,补闻喜长,旬月,以期丧去官。复再迁除太丘长。修德清静,百姓以安。邻县人户归附者,寔辄训导譬解,发遣各令还本司官行部。吏虑有讼者,白欲禁之。寔曰:「讼以求直,禁之理将何申?其勿所拘。」司官闻而叹息曰:「陈君所言若是,岂有怨于人乎?」亦意无讼者。后来沛国相违法赋敛,加重百姓负担,陈寔无法阻止,便辞官归里,吏人追思之。
陈寔德冠当时,成为远近宗师的名士之首,荀爽、贾彪、李膺、韩融、王烈、管宁、华歆、邴原等都曾向他问学。陈寔作为名士领袖的活动为各方所关注,按照贤人上应星象的说法,陈寔出行,据说掌管天文历法的太史从观测德星(即木星,旧谓主祥瑞之星)出现上也看出来了。
东汉末年,宦官弄权,大兴“党锢之祸”,对士族名士进行迫害。延熹九年(一六六年),李膺等二百余人受诬为党人,被捕下狱,陈寔也在其列。其它人大多逃避求免,但他却说:“吾不就狱,众无所恃。”大义凛然地自请入狱。第二年才遇赦得出。建宁元年(一六八年)灵帝即位,大将军窦武谋除宦官,征辟陈寔为掾属,参与共定计策。但不久事败,窦武等被杀,宦官更大规模地缉捕党人,死徙废禁达六七百人。陈寔因张让的关系免死,隐居在家乡的荆山。时中常侍张让权倾天下。让父死,归葬颍川,虽一郡毕至,而名士无往者,让甚耻之,寔乃独吊焉。及后复诛党人,让感寔,故多所全宥。
陈寔在乡里,注意以良好的风尚道德感化人们。其有争讼,辄求判正,晓譬曲直,退无怨者。至乃叹曰:「宁为刑罚所加,不为陈君所短。」时、岁荒民俭,有盗夜入其室,止于梁上。陈寔发觉后,不动声色,把儿孙们叫到屋里,教育他们要努力上进,正正当当做人:「夫人不可不自勉。不善之人未必本恶,习以性成,遂至于此。梁上君子者是矣!」盗大惊,自投于地,稽颡归罪。寔徐譬之曰:「视君状貌,不似恶人,宜深克己反善。然此当由贫困。」令遗绢二匹。自是一县无复盗窃。
太尉杨赐、司徒陈耽,每拜公卿,群僚毕贺,赐等常叹寔大位未登,愧于先之。及党禁始解,大将军何进、司徒袁隗遣人敦寔,欲特表以不次之位。寔乃谢使者曰:「寔久绝人事,饰巾待终而已。」时,三公每缺,议者归之,累见征命,遂不起,闭门悬车,栖迟养老。中平四年(187年),陈寔病逝于家中,享年八十四岁。大将军何进遣使吊祭,海内赴者三万余人,制衰麻者以百数。共刊石立碑,谥为文范先生。陈寔共有六个儿子,其中陈纪、陈谌最有贤名。当时人们把他们父子三人并称为“三君”。
第二代
陈纪,陈谌
陈纪(128-199)字元方,亦以至德称。兄弟孝养,闺门雍和,后进之士皆推慕其风。及遭党锢,发愤著书数万言,号曰《陈子》。党禁解,四府并命,无所屈就。遭父忧,每哀至,辄欧血绝气,虽衰服已除,而积毁消瘠,殆将灭性。豫州刺史嘉其至行,表上尚书,图象百城,以厉风俗。董卓入洛阳,乃使就家拜五官中郎将,不得已,到京师,迁侍中。出为平原相,往谒卓,时欲徙都长安,乃谓纪曰:「三辅平敞,四面险固,土地肥美,号为陆海。今关东起兵,恐洛阳不可久居。长安犹有宫室,今欲西迁何如?」纪曰:「天下有道,守在四夷。宜修德政,以怀不附。迁移至尊,诚计之末者。愚以公宜事委公卿,专精外任。其有违命,则威之以武。今关东兵起,民不堪命。若谦远朝政,率师讨伐,则涂炭之民,庶几可全。若欲徙万乘以自安,将有累卵之危,峥嵘之险也。」卓意甚忤,而敬纪名行,无所复言。时议欲以为司徙,纪见祸乱方作,不复辨严,即时之郡。玺书追拜太仆,又征为尚书令。建安初,袁绍为太尉,让于纪;纪不受,拜大鸿胪。年七十一,卒于官。
子群,为魏司空。天下以为公惭卿,卿惭长。
弟谌,字季方。与纪齐德同行,父子并著高名,时号三君。每宰府辟召,常同时旌命,羔雁成群,当世者靡不荣之。谌早终。谌孙佐,官至青州刺史。佐弟坦,廷尉。佐子准,太尉,封广陵郡公。
第三代
魏司空陈群(?-236)
陈群字长文,颍川许昌也。祖父寔,父纪,叔父谌,皆有盛名。群为儿时,寔常奇异之,谓宗人父老曰:“此儿必兴吾宗。”鲁国孔融高才倨傲,年在纪、群之间,先与纪友,后与群交,更为纪拜,由是显名。刘备临豫州,辟群为别驾。时陶谦病死,徐州迎备,备欲往,群说备曰:“袁术尚强,今东,必与之争。吕布若袭将军之后,将军虽得徐州,事必无成。”备遂东,与袁术战。布果袭下邳,遣兵助术,大破备军,备恨不用群言。举茂才,除柘令,不行,随纪避难徐州。属吕布破,太祖辟群为司空西曹掾属。时有荐乐安王模、下邳周逵者,太祖辟之。群封还教,以为模、逵秽德,终必败,太祖不听。后模、逵皆坐奸宄诛,太祖以谢群。群荐广陵陈矫、丹阳戴乾,太祖皆用之。后吴人叛,乾忠义死难,矫遂为名臣,世以群为知人。除萧、赞、长平令,父卒去官。后以司徒掾举高第,为治书侍御史,转参丞相军事。魏国既建,迁为御史中丞。
时太祖议复肉刑,令曰:“安得通理君子达於古今者,使平斯事乎!昔陈鸿胪以为死刑有可加於仁恩者,正谓此也。御史中丞能申其父之论乎?”群对曰:“臣父纪以为汉除肉刑而增加笞,本兴仁恻而死者更众,所谓名轻而实重者也。名轻则易犯,实重则伤民。书曰:‘惟敬五刑,以成三德。’易著劓、刖、灭趾之法,所以辅政助教,惩恶息杀也。且杀人偿死,合於古制;至於伤人,或残毁其体而裁翦毛发,非其理也。若用古刑,使淫者下蚕室,盗者刖其足,则永无淫放穿窬之奸矣。夫三千之属,虽未可悉复,若斯数者,时之所患,宜先施用。汉律所杀殊死之罪,仁所不及也,其余逮死者,可以刑杀。如此,则所刑之与所生足以相贸矣。今以笞死之法易不杀之刑,是重人支体而轻人躯命也。”时锺繇与群议同,王朗及议者多以为未可行。太祖深善繇、群言,以军事未罢,顾众议,故且寝。
群转为侍中,领丞相东西曹掾。在朝无适无莫,雅杖名义,不以非道假人。文帝在东宫,深敬器焉,待以交友之礼,常叹曰:“自吾有回,门人日以亲。”及即王位,封群昌武亭侯,徙为尚书。制九品官人之法,群所建也。及践阼,迁尚书仆射,加侍中,徙尚书令,进爵颖乡侯。帝征孙权,至广陵,使群领中领军。帝还,假节,都督水军。还许昌,以群为镇军大将军,领中护军,录尚书事。帝寝疾,群与曹真、司马宣王等并受遗诏辅政。明帝即位,进封颍阴侯,增邑五百,并前千三百户,与征东大将军曹休、中军大将军曹真、抚军大将军司马宣王并开府。顷之,为司空,故录尚书事。
是时,帝初莅政,群上疏曰:“诗称‘仪刑文王,万邦作孚’;又曰‘刑于寡妻,至于兄弟,以御于家邦’。道自近始,而化洽於天下。自丧乱已来,干戈未戢,百姓不识王教之本,惧其陵迟巳甚。陛下当盛魏之隆,荷二祖之业,天下想望至治,唯有以崇德布化,惠恤黎庶,则兆民幸甚。夫臣下雷同,是非相蔽,国之大患也。若不和睦则有雠党,有雠党则毁誉无端,毁誉无端则真伪失实,不可不深防备,有以绝其源流。”太和中,曹真表欲数道伐蜀,从斜谷入。群以为“太祖昔到阳平攻张鲁,多收豆麦以益军粮,鲁未下而食犹乏。今既无所因,且斜谷阻险,难以进退,转运必见钞截,多留兵守要,则损战士,不可不熟虑也”。帝从群议。真复表从子午道。群又陈其不便,并言军事用度之计。诏以群议下真,真据之遂行。会霖雨积日,群又以为宜诏真还,帝从之。
后皇女淑薨,追封谥平原懿公主。群上疏曰:“长短有命,存亡有分。故圣人制礼,或抑或致,以求厥中。防墓有不脩之俭,嬴、博有不归之魂。夫大人动合天地,垂之无穷,又大德不逾闲,动为师表故也。八岁下殇,礼所不备,况未期月,而以成人礼送之,加为制服,举朝素衣,朝夕哭临,自古已来,未有此比。而乃复自往视陵,亲临祖载。原陛下抑割无益有损之事,但悉听群臣送葬,乞车驾不行,此万国之至望也。闻车驾欲幸摩陂,实到许昌,二宫上下,皆悉俱东,举朝大小,莫不惊怪。或言欲以避衰,或言欲於便处移殿舍,或不知何故。臣以为吉凶有命,祸福由人,移徙求安,则亦无益。若必当移避,缮治金墉城西宫,及孟津别宫,皆可权时分止。可无举宫暴露野次,废损盛节蚕农之要。又贼地闻之,以为大衰。加所烦费,不可计量。且(由)吉士贤人,当盛衰,处安危,秉道信命,非徙其家以宁,乡邑从其风化,无恐惧之心。况乃帝王万国之主,静则天下安,动则天下扰;行止动静,岂可轻脱哉?”帝不听。
青龙中,营治宫室,百姓失农时。群上疏曰:“禹承唐、虞之盛,犹卑宫室而恶衣服,况今丧乱之后,人民至少,比汉文、景之时,不过一大郡。一加边境有事,将士劳苦,若有水旱之患,国家之深忧也。且吴、蜀未灭,社稷不安。宜及其未动,讲武劝农,有以待之。今舍此急而先宫室,臣惧百姓遂困,将何以应敌?昔刘备自成都至白水,多作传舍,兴费人役,太祖知其疲民也。
今中国劳力,亦吴、蜀之所原。此安危之机也,惟陛下虑之。”帝答曰:“王者宫室,亦宜并立。灭贼之后,但当罢守耳,岂可复兴役邪?是故君之职,萧何之大略也。”群又曰:“昔汉祖唯与项羽争天下,羽已灭,宫室烧焚,是以萧何建武库、太仓,皆是要急,然犹非其壮丽。今二虏未平,诚不宜与古同也。二夫人之所欲,莫不有辞,况乃天王,莫之敢违。前欲坏武库,谓不可不坏也;后欲置之,谓不可不置也。若必作之,固非臣下辞言所屈;若少留神,卓然回意,亦非臣下之所及也。汉明帝欲起德阳殿,锺离意谏,即用其言,后乃复作之;殿成,谓群臣曰:‘锺离尚书在,不得成此殿也。’夫王者岂惮一臣,盖为百姓也。今臣曾不能少凝圣听,不及意远矣。”帝於是有所减省。
初,太祖时,刘廙坐弟与魏讽谋反,当诛。群言之太祖,太祖曰:“廙,名臣也,吾亦欲赦之。”乃复位。廙深德群,群曰:“夫议刑为国,非为私也;且自明主之意,吾何知焉?”其弘博不伐,皆此类也。青龙四年薨,谥曰靖侯。子泰嗣。帝追思群功德,分群户邑,封一子列侯。
第四代
大将陈泰(?-260)
陈泰字玄伯。青龙中,除散骑侍郎。正始中,徙游击将军,为并州刺史,加振威将军,使持节,护匈奴中郎将,怀柔夷民,甚有威惠。京邑贵人多寄宝货,因泰市奴婢,泰皆挂之於壁,不发其封,及徵为尚书,悉以还之。嘉平初,代郭淮为雍州刺史,加奋威将军。蜀大将军姜维率众依麹山筑二城,使牙门将句安、李歆等守之,聚羌胡质任等寇逼诸郡。征西将军郭淮与泰谋所以御之,泰曰:“麹城虽固,去蜀险远,当须运粮。羌夷患维劳役,必未肯附。今围而取之,可不血刃而拔其城;虽其有救,山道阻险,非行兵之地也。”淮从泰计,使泰率讨蜀护军徐质、南安太守邓艾等进兵围之,断其运道及城外流水。安等挑战,不许,将士困窘,分粮聚雪以稽日月。维果来救,出自牛头山,与泰相对。泰曰:“兵法贵在不战而屈人。今绝牛头,维无反道,则我之禽也。”敕诸军各坚垒勿与战,遣使白淮,欲自南渡白水,循水而东,使淮趣牛头,截其还路,可并取维,不惟安等而已。淮善其策,进率诸军军洮水。维惧,遁走,安等孤县,遂皆降。
淮薨,泰代为征西将军,假节都督雍、凉诸军事。后年,雍州刺史王经白泰,云姜维、夏侯霸欲三道向祁山、石营、金城,求进兵为翅,使凉州军至枹罕,讨蜀护军向祁山。泰量贼势终不能三道,且兵势恶分,凉州未宜越境,报经:“审其定问,知所趣向,须东西势合乃进。”时维等将数万人至枹罕,趣狄道。泰敕经进屯狄道,须军到,乃规取之。泰进军陈仓。会经所统诸军於故关与贼战不利,经辄渡洮。泰以经不坚据狄道,必有他变。并遣五营在前,泰率诸军继之。经巳与维战,大败,以万余人还保狄道城,余皆奔散。维乘胜围狄道。
泰军上邽,分兵守要,晨夜进前。邓艾、胡奋、王秘亦到,即与艾、秘等分为三军,进到陇西。艾等以为“王经精卒破衄於西,贼众大盛,乘胜之兵既不可当,而将军以乌合之卒,继败军之后,将士失气,陇右倾荡。古人有言:‘蝮蛇螫手,壮士解其腕。’孙子曰:‘兵有所不击,地有所不守。’盖小有所失而大有所全故也。今陇右之害,过於蝮蛇,狄道之地,非徒不守之谓。姜维之兵,是所辟之锋。不如割险自保,观衅待弊,然后进救,此计之得者也。”泰曰:“姜维提轻兵深入,正欲与我争锋原野,求一战之利。王经当高壁深垒,挫其锐气。今乃与战,使贼得计,走破王经,封之狄道。若维以战克之威,进兵东向,据栎阳积谷之实,放兵收降,招纳羌、胡,东争关、陇,传檄四郡,此我之所恶也。而维以乘胜之兵,挫峻城之下,锐气之卒,屈力致命,攻守势殊,客主不同。兵书云‘脩橹轒榅,三月乃成,拒堙三月而后已’。诚非轻军远入,维之诡谋仓卒所办。县军远侨,粮谷不继,是我速进破贼之时也,所谓疾雷不及掩耳,自然之势也。洮水带其表,维等在其内,今乘高据势,临其项领,不战必走。寇不可纵,围不可久,君等何言如此?”遂进军度高城岭,潜行,夜至狄道东南高山上,多举烽火,鸣鼓角。狄道城中将士见救者至,皆愤踊。维始谓官救兵当须众集乃发,而卒闻已至,谓有奇变宿谋,上下震惧。自军之发陇西也,以山道深险,贼必设伏。泰诡从南道,维果三日施伏。一定军潜行,卒出其南。维乃缘山突至,泰与交战,维退还。凉州军从金城南至沃干阪。泰与经共密期,当共向其还路,维等闻之,遂遁,城中将士得出。经叹曰:“粮不至旬,向不应机,举城屠裂,覆丧一州矣。”泰慰劳将士,前后遣还,更差军守,并治城垒,还屯上邽。
徵泰为尚书右仆射,典选举,加侍中光禄大夫。吴大将孙峻出淮、泗。以泰为镇军将军,假节都督淮北诸军事,诏徐州监军已下受泰节度。峻退,军还,转为左仆射。诸葛诞作乱寿春,司马昭率六军军丘头,泰总署行台。司马师、司马昭皆与泰亲友,及沛国武陔亦与泰善。司马昭问陔曰:“玄伯何如其父司空也?”陔曰:“在学问造诣、教化天下方面,陈泰不如其父,若论练达世务、建功立业,则还超过他父亲。”泰前后以功增邑二千六百户,赐子弟一人亭侯,二人关内侯。
溯初,泰闻经见围,以州军将士素皆一心,加得保城,非维所能卒倾。表上进军晨夜速到还。众议以经奔北,城不足自固,维若断凉州之道,兼四郡民夷,据关、陇之险,敢能没经军而屠陇右。宜须大兵四集,乃致攻讨。大将军司马昭曰:“昔诸葛亮常有此志,卒亦不能。事大谋远,非维所任也。且城非仓卒所拔,而粮少为急,征西速救,得上策矣。”泰每以一方有事,辄以虚声扰动天下,故希简白上事,驿书不过六百里。司马文王语荀顗曰:“玄伯沈勇能断,荷方伯之重,救将陷之城,而不求益兵,又希简上事,必能办贼故也。都督大将,不当尔邪!”
甘露五年(260年)皇帝曹髦被司马昭亲信贾充的部下所杀,司马昭假惺惺地召集大臣们商议解决办法,陈泰说:“只有杀掉贾充,向天下人谢罪。”司马昭说:“能不能找一个地位比他低的人呢?”陈泰回答:“只有找比贾充地位高的,不可能找比他地位低的。”不久陈泰去世,有说是因哀痛呕血而死的。东晋王羲之评价陈泰“垒块有正骨”,意思是说他胸中郁结不平而有刚正的品格。追赠司空,谥穆侯。儿子陈恂、陈温先后嗣爵。魏末咸熙中开建五等,改封陈温为慎子。陈泰这一支系以后名位逐渐衰微。。
陈泰同辈中著名的有陈佐,是陈谌的孙子,官至青州刺史。陈佐的弟弟陈坦,官至廷尉。
第五代
陈凖(?~300年)
陈凖(?~300年)陈佐子。早年居乡,有声望。晋惠帝元康五年(二九五年)官至中书令。当时皇后贾南风擅权,皇帝痴愚,诸王虎视眈眈,但由于有大臣张华、裴、贾模等人共同辅政,朝野还算安静。元康六年至九年(二九六~二九九年)氐人齐万年反叛,关中震荡,陈凖多次指斥负责指挥战事的赵王司马伦、梁王司马肜等雍容骄贵,不任军事,荐举由大将周处、孟观指挥作战。陈凖的意见开始没有得到朝廷的采纳。果然梁王由于私隙忌恨周处,让周处为先锋,却只给少数兵马,又断其后援,致使周处力战而死。后来朝廷接受了陈凖的建议,改派孟观督师征讨齐万年,终于取得了胜利。
永康元年(300年)赵王伦发动政变,废杀贾后及其亲党,事后陈凖以剪除贾党有功封海陵公。不久赵王伦阴谋篡夺皇位,淮南王司马允发兵讨伐,将赵王伦围困在其相国府东宫内。陈凖暗地里支持淮南王,诓骗晋惠帝派人打出督战的令旗白虎幡,以便淮南王名正言顺地攻入赵王府。可是,派去的人半路上却被赵王收买,假传圣旨,诱杀了淮南王。陈凖本有心袒护淮南王允,到头来擎出的白虎幡反而救了赵王伦。赵王伦不知其中缘故,还以为陈凖有功,提升他为太尉,录尚书事,改封广陵公。不久,陈凖病死,谥号为元。
赵王伦篡夺皇位,自然是大逆不道之事。围绕当时在朝诸大臣的表现,评价也是大不一致。陈凖死后议谥,就有人认为谥号太过了,第二年梁王肜去世议谥的时候,陈凖却又被作为不附伪朝的榜样加以赞扬。这样的争论一直到东晋末年时还在继续。
陈凖的弟弟陈戴、陈徽及从弟陈堪,也都官位显赫。陈戴,一作陈载,早年辟太保掾,后改国子助教。陈徽,任东宫卫队长官太子左卫率,淮南王允讨赵王伦,曾集结东宫兵在宫内回应淮南王。
第六代
陈眕
陈眕,陈子。晋惠帝元康初年贾后专政的时候,其外甥贾谧最受骄宠,权势过人,贾谧同时又喜好文学,善为文章,当时洛阳的名门豪族贵游子弟竟相与之结交,石崇、潘岳、陆机、刘琨、左思等二十四个人与之过从最密,号为“二十四友”,陈眕也位居其中。二十四人或为贵戚,或为名门子弟,或本人即为名士。同时,“二十四友”又是一个才士集团,几乎每人皆有相当才气,“二十四友”中的著名文士,几占当时文坛之大半,他们经常在一起宴游题咏,元康六年(296年)时的金谷雅集更是蔚为文坛一大盛事。
经过“八王之乱”的几次变异,“二十四友”早就星散,每人的归宿也各不相同。永兴元年(304年),陈眕任左卫将军,当时成都王司马颖在邺城以皇太弟、丞相身份遥控朝政,东海王司马越联合陈眕要求晋惠帝免去成都王颖的皇太弟身份,复立惠帝养子司马覃为皇太子,同时护持惠帝御驾北征讨伐成都王颖,讨伐大军在荡阴(今河南汤阴)被成都王击败,惠帝被扣邺城,东海王退回东海,陈眕则奉太子覃退守洛阳。不久,胡族刘渊、石勒等势力兴起,天下大乱。怀帝永嘉五年(311年)石勒先后攻陷新蔡、许昌,最后洛阳也被攻破,晋军在胡族的进攻面前不堪一击,陈眕也败退江东。
东晋立国后,在元帝、明帝间陈眕还历任尚书、镇东将军、幽州刺史、都督幽平二州诸军事。陈眕袭封广陵公,死后谥凯。
陈眕有弟弟陈匡、陈规。陈匡在惠帝元康时侍东宫,当太子司马的陪读。
第七代
陈逵
陈逵,字林道,陈子。小时就表现出优秀的才干,为人文雅而有风采,以清纯敏睿知名。东晋成帝咸康七年(341年)为给事黄门侍郎。穆帝永和五年(三四九年)为西中郎将,领梁、淮南二郡太守,镇戍历阳(今安徽和县)。征北大将军褚裒北伐,陈逵领军进至寿春。八年(352年)中军将军殷浩再度北伐,进军许昌、洛阳,陈逵担任前锋。不断的征战,最终也难以恢复北方故土。陈逵在淮南的时候,京都建康的一些朋友曾共同邀约到位于当涂的牛渚山聚会,由于陈逵谈论事理非常精妙,众人争着想和他辩论,那知陈逵用如意支着面颊,眺望着远处鸡笼山三国古战场只感叹地说了一句:“孙伯符(即孙策)志业不遂!”于是满座的人都谈不下去了。这则故事被记在《世说新语》“豪爽”篇中。陈逵在南渡士人中非常有名,当时人们将他和谢安、谢弈兄弟作比。他也擅长行草,其书法有羲献之风。陈逵袭父爵封为广陵公,死后追赠卫将军。
颍川陈氏中世系明确、见诸史册较晚的还有陈茂先,他是陈的七世孙,陈的十一世孙,东晋安帝时袭封广陵公。义熙九年(413年)尚书祠部郎荀伯子上奏说陈在赵王之乱中对淮南王遇害负有责任,要求削除陈氏的广陵封国。陈茂先上表自辩,封国得以保存。但这时距东晋灭国也只有六七年的时间了,大约在刘宋代晋的时候,和其它前朝旧族一样,颍川陈氏一族的封爵承袭才从此断绝。
颍川陈氏由汉末入于魏晋,子孙历十余世贵显,家族地位历三百年而不坠,可说是魏晋间历史最为悠远的世家大族之一。相比而言,所谓王谢之家也只能算是后起之秀了。虽然颍川陈氏主支南迁,但在北朝,北魏孝文帝太和十九年(495年)定士族,在历史上首次以朝廷的威权采取法律形式明确制定门阀序列,陈氏也一直列为颍川首姓。
自陈霸先“自云汉太丘长陈之后”以来,天下陈氏大都以颍川为祖。